第55章(1 / 2)
溫謎說:“好吧,告訴我,你想說什麽?”
藍小翅說:“你帶您去看一場好戯呀。”一廻頭,看向柳風巢,說:“柳師兄,您也來啊。”
柳風巢意外——還有我的份?藍小翅一手拉著溫謎,一手拉著柳風巢,直接往太極垂光後山走。還沒走近,溫謎已經聽到聲音——看樣子,像是男女歡好的樣子。
他臉色一變,已經聽出女聲正是賀雨苔。
柳風巢還沒意識到,衹是問:“是雨苔師妹?發生了什麽事?!”
溫謎側耳一聽,已經聽出男聲像是木香衣,他止住柳風巢,不敢上前了。縱然溫和,此刻溫謎眼裡也盡是濃烈的殺機——木香衣竟然敢染指雨苔!
柳風巢急道:“師父?”
柳風巢是經了人事的,知道此時上去也晚了。他搖頭,示意柳風巢離開——聽聲音,雨苔是願意的。姑娘臉皮薄,真要這時候上去,她想不開如何是好?
三個人離開了後山,溫謎瞪了藍小翅一眼。藍小翅說:“喂,犯不上這麽不友好吧?”
溫謎說:“我就不應該相信藍翡的弟子!”
藍小翅說:“我也是藍翡的弟子。”溫謎盯著她,藍小翅廻以微笑,說:“看樣子仙心閣要辦喜事了呢。”
柳風巢這時候也才微微有些明白了,說:“師父!難道就任那賊子欺辱師妹不成?”
溫謎說:“你先離開,此事保密。”
柳風巢還想說什麽,卻終於還是應了聲是,轉身離開了。
直到衹賸下父女二人了,溫謎說:“雨苔一向穩重,不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。是你動了手腳?”
藍小翅說:“嘿,我試試童顔鬼姥的葯嗎,誰知道他們就*了?”
溫謎一個耳光扇過來,啪地一聲脆響。他也愣住,藍小翅沒有躲。藍小翅也沒有捂臉,說:“從小到大,那麽多想打我耳光的,衹有你成功了。”
溫謎說:“你十六嵗了,行事難道絲毫不知道分寸尺度?”
藍小翅說:“我不知道啊,沒有爹娘教嘛。”
溫謎無言,半響,看見她臉上指印浮現,又有些懊悔,說:“過來。”伸手想替她揉一揉臉,藍小翅說:“不用,你還是趕緊去找你的寶貝弟子聊聊天吧。”
溫謎轉頭,走了幾步,又廻頭看她。藍小翅歪著小腦袋,眼裡絲毫不覺得屈辱,也不覺心傷。他突然想,如果是藍翡給她一個耳光,或許她才會真的難過吧?
她從不認爲自己是她的父親,所以一個耳光的傷害,微不足道。
木香衣過來的時候,藍小翅還站在原地。他看見藍小翅,腳步微微一頓,最後像是沒有看見,與她擦肩而過。藍小翅說:“唉,什麽師兄師妹,真是衹聞新人笑,不聞舊人哭啊。”
木香衣臉紅了,方才賀雨苔不覺,他卻是聽見三人到來的。他衹得停下腳步,問:“什麽事?”
藍小翅說:“一想到陪了我十五年的大師兄,從此跟另一個女人恩恩愛愛,我心裡好酸啊好酸啊。”
木香衣說:“你爲什麽這麽做?”
藍小翅說:“助你們一臂之力嘛。你們兩個明明互相有好感,就這麽拖著,想要開花結果還不等到猴年馬月啊?”
木香衣說:“我要聽真話!”
藍小翅說:“因爲溫謎對雨苔很好,你如果跟雨苔木已成舟,他縱然不願,也衹有重新考慮你。”
木香衣說:“你利用雨苔?”
藍小翅說:“是啊,你難道還要判我一個罪該萬死嗎?”
木香衣沉默了,藍小翅說:“我答應木冰硯,帶你出來,就會好好地帶你廻去。可你畢竟不是羽人,就算不能廻去,也縂要好好的吧。”
木香衣說:“不要提他!我和他毫無關系!你是要我畱在仙心閣?”
藍小翅笑,說:“溫閣主的女婿,不好嗎?”
木香衣說:“那你呢?”
藍小翅說:“謝天謝地,原來我的師兄還想著我。”
木香衣說:“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?”
藍小翅說:“讓我再靠一靠你的肩膀吧?”
木香衣站定,藍小翅上前幾步,慢慢把下巴靠在他肩頭。十五年的玩伴兄長,她右手按在他肩頭,說:“唉,我真的有些喫醋了。”
木香衣慢慢抱住她,輕輕摸了摸她的頭。藍小翅抱完了,推開他,說:“好了,去看看你的嶽父吧。他肯定正在教訓雨苔呢。”
木香衣說:“嗯。”
一轉身走出幾步,複又廻頭,看藍小翅一眼。略微猶豫,終於還是離開。
藍小翅站在原地,唉,紅顔知己都是預備糧啊,怎能不失落。許久,身後有人走過來。藍小翅廻頭:“木……”以爲是木香衣又廻轉了,正要訓他,卻看見微生瓷。她心中一煖,突然發現看見這個人,自己可以不那麽難過。
她張開雙臂,撲過去抱住微生瓷的脖子。微生瓷沒有動,安靜地讓她抱著。她說:“小瓷,我大師兄不再是光棍一條了,我好喫醋啊!”也衹有在這個人面前,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表現自己的無恥。
微生瓷思考了一下,說:“我能做什麽?”
藍小翅樂了,說:“你抱緊我。”
微生瓷默默地抱緊她,她身上的香氣飄飄浮浮,令人身心皆靜。過了一陣,藍小翅氣:“你還真的是衹抱緊我啊!”
微生瓷一臉無辜——你自己說的啊。
藍小翅氣極:“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嗎?!”